从抵制家乐福的短信看手机媒体的传播特点

众所周知的原因，几天前我也收到了从上海发来两条短信，都是抵制家乐福的内容，我把最先发给我的这条短信转发给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义正言辞地回复：“我已转发给了20个人”，抵制家乐福可能不一定妥当，但转发这条短信却是一种态度，这个事件在传播的形式和效果上呈现出来一个可观的景象，所有大众媒体均加入进来，经过逐级的互动，产生了巨大的声量。我是最先通过短信得知这一事件，然后上网，再看电视看报纸，这种媒介交互式的“瞬间”传递过程，其效果遍及全球。这其中网络传播令人惊叹，手机媒体通过短信的形式游离于受众之间，对传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一般我们会关注传播的效果及其影响，但是对于手机媒体的传播方式，我想从“传播过程”的角度来简要分析一下手机媒体的传播特点。

传播的蝴蝶效应

20世纪60年代，美国气象学家洛伦兹发表文章中指出：在气候不能精确重演与无法长期预报天气变化之间必然存在一种联系，这就是非周期性与不可预见性之间的联系。他认为：一串事件可能有一个临界点，在这一点上，小的变化可以放大为大的变化；而混沌的意思就是这些点无处不在。这些研究清楚地描述了“对初始条件的敏感性”这一混沌基本性态，即著名的蝴蝶效应。为了描述混沌复杂系统的极端敏感性，洛伦兹打个比喻，在北京的一只蝴蝶的翅膀偶然扇动所引起的微小气流，几星期后可能变成席卷北美某地的一场风暴，这就是天气的“蝴蝶效应”。“蝴蝶效应”的本质是说一切事物都是相互关联的，都处在一个巨大的相互关联的复杂系统中。传播是一个发散的过程，传播在无序中存在有序，传播即能创造“蝴蝶效应”，也能被“蝴蝶效应”所影响。一条小小的短信，不仅能掀起一场“风暴”，并能让这场“风暴”得到“量化”。

传播的开放性

媒介就是信息。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信息就是信息，信息是在复杂的环境中对不确定性的消除。手机媒体传递短信息的路径构成是一个复杂系统，是一个互相嵌套的巨系统，但是不同的媒体形态构成不同的媒介环境，这些不同的媒介环境是相互沟通的，也就是说是开放的，复杂系统一定是开放系统，会与环境相互作用，使得系统保持一种远离平衡的状态，这就保持存在持续的信息流维持系统的个体信息“饱满”，所以，这种开放性使得信息的传递可以瞬间完成，开放性是消除信息的不对称性，填补数字鸿沟的基础。

传播的不可预测性

手机媒体构成的短信传播环境是以巨大数目为基础的，手机传播的受众群体特点：(1)人数众多；(2)广泛样、复杂性；(3)分散性、无组织性；(4)不固定、不确定；(5)隐匿性，参予性、积极性等等。这就导致传播的实际过程是分散的，广泛的，不确定的，不可测的，敏感的，所以传播过程是混沌的，因而传播结构的复杂性是必然的。通过短信形式的信息交换，使得人与人之间产生相互作用，手机媒体的传播路径相对来看是短促的、直接的，它的反馈回路是简洁的，虽然这些个体只能对与自身相关的信息作出反应但是从网络全局的复杂系统来看，任何组分个性都无法预知自己的行为会对整体产生怎样的影响，这本身也是产生传播过程复杂性的原因，这种丰富的相互作用导致传播结果的不可预测性。

传播的连通性

由于手机的信息传播功能，使“人就是媒体”得以量化的实现，虽然有5亿人有手机了，但并不是每个人同时给5亿人发消息，之所以说这个传播系统是复杂的，是因为每个人把短信只发了几个人，或者只在自己的人际圈子里传播，但是圈子与圈子之间总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连通，就导致信息的广泛传播，在社会人际有关系上有“六度”理论，是说你找一个人，中间只需要通过5个人就可以找到他，在手机传播网络中，实际上你把一条信息只要传给3个人，就可以传遍全世界，因为3代表的是无穷大！这就是移动互联网传播领域的“3周期传播原理”。复杂系统都是有历史的，具有路径依赖的特点，手机中短信息传播的形态不仅是在时间中演化，而且现在的传播行为依赖于过去。

传播的非集中控制性

传播的自相似性

在家乐福事件中，人们传递的信息是明确而具体的，拿出行动来表明爱国的态度，每一条短信所传递的就是这样的信息，每个传递短信息的个众是自动生成的自组织，每个自组织在无序的复杂结构中进行有序的信息传递，与宏观结构的信息含义相对映，自组织的行为是宏观结构的映射，是自相似的。自相似是指整体与部分相似，同时自相似是可以自动生成的，每转发一条短信就生成一个自相似结构，就强化一次信息传递的能量，这是典型的分形结构，是多重的，嵌套的，不可计算的，实际上手机媒体的传播结构就是分形的。

传播的适应性

手机媒体的传播表现出了极大的适应性。虽然手机媒体的传播结构是复杂的，具有不可预测的特点，但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它具有适应性的特点。适应性是一种坚强，是一种主动性，适应性的一个重要表现是自我聚集的特点，只要在一个开放的复杂信息环境中分散着这种具有主动性的适应性行动者，就会有自动聚集的倾向，人就是媒体，手机媒体具有生命意义，手机媒体的信息传递是主动的，顽强适应的，不断聚集会产生一定结构的聚集体，社区是这种结构的表现，完成了聚集就是会生传播的“进化”，并影响传播的结果。

传播的涌现性

亚里斯多德在几千年前就为21世纪的传播学理论提供了一个论断：“整体大于部分之和”，这个论断导致了“涌现”这一科学前沿思想。在手机媒体的传播过程中，“涌现”是传播结果，涌现是复杂系统的一种整体模式、行为或动态结构，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认为一个复杂系统的最大特点是，各种组分元素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有机系统，必然会出现单个组分从来就没有过的新特质的涌现。系统产生整体涌现性不在于物质，不在于能量，而在于信息，涌现具有宏观层次解释的自主性，在手机短信抵制家乐福事件中，其整体涌现性是家乐福的声明，中国人的爱国热情，西方媒体的惊异，整体涌现性会在不同的层面、不同的时空结构上体现出来，在商业的抵制，文化的对立，经济的制裁，文明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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